Lloyd

爱如星光不熄 LOVE LIKE STARLIGHT NEVER DIES

强撸了一波知更鸟和荆棘鸟毫无关系你知不知道的后续_(:_」∠)_结果比正片还长


前作https://lloydi-smith.lofter.com/post/1e27c374_1c8265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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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LIKE STARLIGHT NEVER DIES

爱如星光不熄

 

1.迪克-再一次失去你

 

Are you ready for bed?

Have you brushed your teeth?

Have you got your teddy bear with you?

Small in tonight’s bedtime story asks a lot of questions.

Would you like to hear about him?

 

迪克在灾难结束后回到了布鲁海德文,带着一群原本在犯罪巷流浪的孩子,杰森拜托他照看的那些孩子中愿意跟他离开的那一部分。这些孩子其实不需要他提供太多的帮助,他们每一个都精通独自生存的本领,他只需要给他们找到一个安全的落脚点,他知道布鲁海德文有那么几家合适的孤儿院。他每晚会穿着制服去看望他们,隔着玻璃,确保每个孩子都没有带着伤口和淤青就继续夜巡。

 

布鲁海德文的冬天没有哥谭那么可怕,更加的温和一些,因此直到第一场雪落下,他才意识到冬天来了。

 

“提醒他们冬天的时候多准备点塑料袋和蜡烛。”

 

杰森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塑料袋和蜡烛?用来做什么?他感到困惑,但还是按照他的嘱咐执行了,他去超市买了十卷塑料袋和十根粗蜡烛,并且打电话给达米安提醒他别忘了这件事,达米安嘲讽了他的记忆力,表示自己早就准备好了。这个晚上他带着这些礼物敲响了孩子们的窗户,大一点的孩子把更小的孩子护在身后,总作为头目存在的那个孩子勇敢的走上前打开了窗子,他记得这个孩子叫丹尼。他带着一股寒冷独有的气息进入这个将将称得上有温度的房子里。

 

“嘿!很抱歉打扰你们。”迪克知道这些孩子并不能完全的信任他,能够忍受他每晚隔着玻璃偷窥已经是极限,“但是之前头罩嘱咐我要提醒你们在冬天准备好塑料袋和蜡烛,我带来了。”他把带来的东西交给丹尼,男孩接过来查看了一下就迅速分发给自己的伙伴们。

 

迪克安静的看着孩子们把塑料袋收进背包,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小背包,长得不尽相同,破破烂烂,但是用途一致,装着他们的全部家当和谋生必须用品,每个背包的左下角由一个擅长手工的姑娘绣了一个小小的红头罩。孩子们把自己的衣服都集中到一起,然后在丹尼的组织下三个人一组,一个人点燃蜡烛让蜡油滴到衣服上,另外两个人则趁蜡油没有凝固飞快的把它刮匀。他们非常熟练,就好像曾经这样做过许多次,很快的,那一小堆衣服上都均匀的包裹着一层蜡油。

 

迪克看着孩子们对自己的背包重复同样的工序,他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丹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就好像在说你真的是头罩的兄弟吗和这都不知道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但他还是回答道:“这是头罩教给我们的方法,我们没有太多衣服可以替换,所以不能冒把它们中的任何一件打湿的风险,蜡烛可以防水,也可以防风,穿起来更暖和。”男孩看了迪克一眼,仁慈的主动解释了塑料袋的作用,“冬天必须保证脚干燥温暖,所以塑料袋是必须的,裹在袜子里,防止我们生病。”

 

迪克故意表现出一副敬佩的样子,这明显取悦了男孩。在大家都完成了这道工序之后,丹尼请求到:“夜翼,你是头罩的兄弟是吗?你能跟我们讲讲他的故事吗?”其余的孩子也都兴致勃勃地看着迪克,这让迪克突然有些坐卧不安,幸好多米诺面具挡住了他的眼神,不然这些孩子一定会发现他的惊恐。杰森的故事,他迅速的回忆起来,发现在杰森的世界里迪克格雷森的比重不到1%,他们是一对总被放在一起比较但并不相熟的兄弟。

 

迪克深吸了一口气,“先去洗漱,孩子们。我记得你们有规定时间。我会在这等你们,等你们都回来了,好好的躺进被窝里,我就给你们讲头罩的故事。”孩子们审视着他,试图从他没被遮住的半张脸上研究出真假,然后一个接着一个的走出房间去洗漱。丹尼最后一个离开,在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迪克迅速的颓丧了。他自认为是杰森的兄长,他叫他小翅膀,在想起来的时候关心他,但现在他想不到有什么好故事能讲出来当睡前故事。杰森罗宾时期他们几乎没说过几句话,哪怕有也是在吵架,后来杰森变成红头罩,他们有过一段很艰难的相互斗争的时光,再后来杰森开始尝试返回家庭,但他们依旧不够亲密。

 

我能讲什么?我们试图把对方打的心脏停跳?在杰森第一次死亡的时候我在外太空跟队友嗨到爆炸?还是在他决定留在哥谭时我居然忘了告别?最后他决定贩卖他从罗伊和星火那里听来的,他们三个作为法外者探险时的小故事,一些危险却又充满乐趣和正义的故事。但是他并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被夸大了的,不知道真实的情景是怎样的,甚至不知道杰森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做了什么。他只能推测。

 

“…头罩最终从那个偷取他记忆的小偷手上拿回了自己的记忆,想起来那个有着火焰一般长发的橙黄色皮肤的公主和笑的痞里痞气的红发大个子是他的好队友,也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于是他们拥抱在一起,并准备去往下一个地方完成新的挑战。”

 

或许是他太擅长讲睡前故事,也可能是他太不擅长讲故事,总之在他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孩子都进入梦乡。他不甚熟练的给每个孩子掖了掖被角,为了尽可能不弄醒任何一个人甚至用上了杂技技巧。杰森应该比我更擅长这个,迪克一边想一边从走廊的窗户翻了出去,冷风吹的他打了一个哆嗦。他坐在屋顶上眺望哥谭的方向,尽管除了深沉的天空和闪耀的星星什么也看不到,他的小翅膀可能正做着好梦,享受长久没能得到的安详和平静。凛冽的风载着他没能说出口的爱和歉意,去往已经被遗弃了的哥谭,而杰森会一边取笑他的多愁善感,一边把它们好好收藏起来。

 

他在失去之后也没能学会珍惜,因此上天夺走了他的第二次机会。

 


2.阿尔弗雷德-永远有一杯在等你的热茶

 

Small was feeling grim and dark.

Playing toss and fling and squash

Yell and scream and bang and crash

Break and snap and bash and batter

“Good grief,” said Large, “What is the matter?”

Small said, “I’m a grim and grumpy little Small”

“and nobody loves me at all.”

“Oh Small,” said Large. “Grumpy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阿尔弗雷德换掉杯子里已经冷掉的茶水,尽管放着茶水的位置空无一人。他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桌子上的那本书,摊开的书页上有稍显稚嫩的笔迹,有一段文字被圈了出来。文字旁边的空白处有着橡皮反复擦除的痕迹,可能是曾经的读者于此几番写下自己的感触,却又觉得不甚到位,于是擦掉重来。

 

“我们各自心中都有某些不愿意摒弃的东西,即使这个东西使我们痛苦得要死。我们就是这样,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呕出了血淋淋的心而死。咱们自己制造了自己的荆棘,而且从来不计算其代价,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忍受痛苦的煎熬,并且告诉自己这非常值得。”阿尔弗雷德一字一字的念出这段文字,没有使用他引以为傲的戏剧语言,也没有使用他惯常的语气,而是尽可能的模仿一种更加恣意的美式发音。他曾经是个优秀的演员,模仿本不是一件难事,但他感到每多说一个词,他的喉咙就干涩上一份。

 

于是他合上书本,用手抚摸着书籍上的烫金字体,盯着面前两杯热气腾腾的热茶和一小碟他精心制作的小甜饼愣神。

 

他听到推开窗户的声音,扭头去看的时候一个穿着红色卫衣的青年从窗户翻了进来,四处张望了一遍,才取下兜帽咧嘴冲他笑起来,绿色的眼睛里洋溢着喜悦和亲昵。不需要他招呼,青年就自然而然的滑进他对面的座位,端起茶杯小小的吸了一口,然后被烫的直抽气。“为什么我什么时候来这茶都这么烫。”青年含糊不清地抱怨着,伸手拿起一块小甜饼丢进嘴里,抚慰自己收到伤害的舌头。

 

“我永远为您准备着一份热茶杰森少爷,您知道的,我始终默认您不会缺席我们约定好的读书交流会。”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一半是不忍的嗔怪,这让青年停下了咀嚼的动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不是每次都能找到这么好的机会。”青年摸了摸鼻子,有一种说法是男人会在感到尴尬时下意识的揉搓自己的鼻尖,“恰好挑中布鲁斯提姆和达米安都不在的时候溜进庄园。我是说,虽然你们都默认我可以黑进庄园,但是毕竟我们之间发生过让人非常不愉快的事情。”在他的凝视下青年缩了缩脖子,这让他看起来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我是说我曾经把哥谭搞得一团糟,把提米打了个半死,然后逼着布鲁斯给我脖子上来了那么一下。我阴郁又黑暗,又丢又掷,乱搞破坏,大喊大叫还横冲直撞,我就是个暴躁的小混蛋,所以我觉得我们还是不碰到一起好一些。”

 

他把骨瓷碟推向青年,“杰森少爷,您是我们的家人。”他看着青年拿起饼干,冲他俏皮的眨了眨眼,“别急着否认这一个观点孩子,去试着发现它,考察它,判断并最终得出自己的结论。”他优雅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至少对我而言,您跟布鲁斯老爷一样重要。不论发生了什么,不论您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爱您。”

 

青年试图把他羞红的脸颊藏在红茶氤氲出的蒸汽后面,羞涩的笑了笑,一边说“我也爱你阿福。”一边试图伸出双臂拥抱他。他下意识的回应这个拥抱,然后发现面前空无一人,自己触碰到的只是空气。他有些懊恼的环视一圈,才反应过来这并不是早就跟哥谭一起被遗弃的庄园,尽管布鲁斯复刻了装修和雕花,但空气中有淡淡的新木头才有的清香,提醒着所有人这是一个崭新的环境。

 

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他又一次的幻觉,杯子里的茶没有少,碟子里的小甜饼也没有人动过,那个带着红兜帽的孩子也没有出现过。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再次用新冲好的茶替换掉杯子里微冷的液体,然后走向那扇不曾被开启的窗,他打开窗户,对着吹进来围着他打旋的风轻声道:“欢迎回家,杰森少爷。”

 

 

3.史蒂芬娜-我们是不是有点相似

 

Small said, “If I was a grizzly bear,

would you love me? Would you care?”

“Of course,” said Large, “bear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蝙蝠侠或许是个强大的战士,伟大的英雄,但绝对不是一个优秀的老师。他无法理解跟他不同的东西,固执的要求自己的学生按照自己的方式解决问题。或许他的方式适合迪克和提姆,但绝对不适合史蒂芬娜。史蒂芬娜只知道如何让那些在她的皮肤下刺痛她的东西操纵她的身体打倒敌人,却不知道怎么把那些刺痛的愤闷和不平收进心里的小盒子里。因此蝙蝠侠总是免不了对她大吼大叫,指责她冒进鲁莽擅自做主。大部分时候她会被这样不留情面的责骂打击的说不出话来,愤愤不平的转身离开,但极个别时候,她能发现蝙蝠侠眼睛里的一丝化不开悲伤。

 

那是因为什么?是什么才能在蝙蝠侠眼睛里留下这么浓重的印记,以至于连她都可以察觉?

 

但她没能等到询问的机会,就落入黑面具手里。那不是什么很好的经历,强买强卖了成吨的痛楚,大量的伤疤,每晚的噩梦和更加容易激动的情绪。她几经濒死,顽强的活下来,然后被蝙蝠侠解职,再之后她接受芭芭拉的训练成为搅局者跟卡珊组队行动。本来她永远都不会有得到答案的机会,也永远学不会控制这些给她力量又让她疯狂的激烈情绪,但命运看她着实可怜,所以赠送给她一个兄长。

 

杰森陶德,在她之前的那个罗宾,被小丑杀死但最终从死神手上逃脱的传说级别的人物,蝙蝠侠眼里悲伤的本源。

 

他们第一次见面并不算友好,毕竟她是为了给可怜的被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个半死的提姆报仇才找到的他。杰森没有真的跟她打,只是简单的保证自己不会受到致命伤的防守,但这让她更加愤怒,她把他揍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他的脸颊高高肿起,断了几根肋骨,可能还有别的骨裂和骨折分布在其他地方。她本来想把他扔在大街上,但最终她还是折回来把人拖回自己的安全屋,骂骂咧咧的给这个混蛋做急救处理伤口。而这个混蛋居然还有脸笑并且嘲讽她!

 

“史蒂芬娜是吧?”肿起的半边脸颊让他的笑容看起来非常诡异,“咱们可真像,老蝙蝠有没有每天晚上为了当你冷静下来不要对着罪犯拳打脚踢而大吼大叫?”他绿色的眼睛里装着调侃,“他一贯这样,不你不能干这个,你不能干那个,你只能像个哈巴狗一样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然后去把他扔出去的球叼回来。”他摇头晃脑模仿蝙蝠侠的样子逗笑了她,他们都从对方身上看到极为熟悉的东西,愤怒、惊恐和伤痛。于是她给了他肩膀一拳,“这是最后一下,你太过分了,居然那么对提姆,这是你应得的。不过现在我惩罚过你了,提姆也说那不是你的本意,你只是不能控制自己,我懂那种感觉,所以这一页可以翻过去了。”杰森则装出一副痛的不能自已的样子,故意干嚎了两声。

 

他们真的非常相像,就像亲生兄妹一样合拍,飞快的跟对方熟悉起来。她开始带着卡珊去杰森的安全屋蹭饭,而杰森开始叫她金发女郎,甚至于在遇到困难时她会毫不犹豫的呼叫杰森,而红头罩也不介意通过她的渠道从芭芭拉那里拿到需要的情报。他们有时候会进行对打训练,杰森教给她很多特殊的蝙蝠侠不会传授的技巧,比如如何借助激烈的情绪来提升身体状态,更快的击倒敌人。更多的时候她从杰森那里学会如何对抗恐惧,在一连串的噩梦之后笑的自然而开朗。尽管杰森表现的像只炸了毛的猫,但她相信杰森也很喜欢有她这个妹妹存在,至少蝙蝠侠要骂她的时候杰森总会挺身而出把怒火引向自己。

 

杰森,这个名字就像是专门针对她的特效镇定剂,以前没有这么有效,直到这个混蛋选择扔下他们给哥谭殉道。在告别时他说,“以后没有我了”。没有他又能有什么不一样呢?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不过是她被噩梦惊醒之后再也打不通电话,不过是闯了祸之后少了一个来接应的伙伴,不过是在蝙蝠侠又要骂人的时候发现自己前面没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该死的,哥谭真的有这么好吗。

 

再一次从噩梦里醒来的史蒂芬娜抓着手机,里面甜美的女声告诉她语音邮箱已开启,她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唱起小时候妈妈哄她入睡的歌谣。

 

好梦,哥哥。这次再做噩梦你可醒不过来了,所以祝你好梦。

 

 

4.芭芭拉-雨夜里的十字骑士

 

Small said, “But, if I turned into a bug,

would you still love me and give me a hug?”

“Of course I would,” said Large, “bug or not,

I’ll always love you no matter what.”

 

芭芭拉跟父亲搬到了大都会,在这里继续自己的工作。大都会没有哥谭那么阴郁多雨,大部分时候阳光明媚,但下起雨来就会是倾盆的大雨。

 

芭芭拉早上出门时还是晴空万里,但当她买完需要的食材想要回家时,雨已经下的很大了。乌云盖住了天空,天黑的像晚上一样,正当她狼狈的顶着塑料袋,犹豫着这否应该打电话给史蒂芬娜或者卡珊的时候,一把伞出现在她头上。猛的回头对上一双绿色的眼睛,她几乎尖叫出杰森的名字。但那不是杰森,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有着绿色眼睛的青年人。可能是因为这双眼睛,芭芭拉轻易的相信了他,接受了他送自己回家的提议。

 

雨点打在柏油马路上溅起水花,折射着红色绿色黄色蓝色白色等等颜色的光线,让人一阵阵眼晕。芭芭拉不由得想起某次在哥谭遭遇暴雨,同样是在超市购物出来,纠结着该如何返回时,一到了抱着购物袋的杰森。男孩咧嘴冲她一笑,颇为戏剧化的单膝跪在她面前,轻吻她的手背,用绿的梦幻的眼睛盯着她,“您的十字骑士为您服务,女士。”男孩也是像现在一样,把仅有的一把伞牢牢举在她头上,甚至都没让她的轮椅被打湿,自己却被淋成了落汤鸡,那两撮从来不肯乖顺的白色刘海儿可怜兮兮的贴在他的额头上。

 

她跟现在一样,邀请男孩去家里洗个热水澡,把衣服烘干。但杰森没有像这个年轻人一样拒绝她,他顶着湿淋淋的头发行骑士礼,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到地上,用矫揉造作的戏剧式的发音说“这是我的荣幸,女士。”在杰森洗澡的时候她把他换下的衣服放进烘衣机,男孩红着脸扣下了自己的内衣。然后她煮了一锅姜汤,这是卡珊分享的配方,非常适合驱寒,在杰森扭捏着穿着她父亲的备用睡衣等着衣服干透的时间里逼着他喝下去两大碗,男孩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叽哩咕嘟的冒出一串她不是很能听懂的话抱怨她的强硬。

 

雨天她脊椎上小丑留下的枪伤总是隐隐作痛,但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她只是动作变得有些僵硬,极其偶尔的按压了一下伤疤。她本以为自己表现的十分不明显,尤其是杰森还在看书,但很显然不能低估任何一只蝙蝠的观察力,两天之后史蒂芬娜给她带来一张厚厚的羊毛毯子和一台半人高的除湿机,说是由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红头罩先生亲自挑选并购买的。从那以后这个症状减轻不少。

 

咕嘟咕嘟开锅的姜汤把芭芭拉唤醒,她关掉火,盛出一大碗汤放在吧台上。她围着杰森送给她的毯子,但除湿机被留在哥谭,所以还是有那么一丝的酸痛感爬上她的脊柱。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摸索着柔软的毯子,杰森那个孩子受了多少伤,竟然对这种细枝末节的护理一清二楚,要知道布鲁斯如果没有阿福看着必定会死于伤口感染。她大口的喝着姜汤,辛辣的液体刮着她的喉咙。

 

那个留在哥谭的傻孩子再碰到下雨到哪里去找姜汤喝啊,这个怕冷的惹人操心的小混蛋。

 

 

5.达米安-游戏机里的幽灵车

 

“No matter what?” said Small, and smiled,

“What if I was a crocodile?”

Large said, “I’d hug you close and tight,

and tuck you up in bed each night.”

 

达米安喜欢游戏,并且擅长游戏,但他总是赢不了杰森,每一种游戏,哪怕是那种小女生才玩的装扮游戏。为此达米安屡屡闯进杰森的安全屋,发誓一定要在红头罩不在哥谭的时间刷新他的所有记录,尽管他从没成功过,杰森的积分高的可怕。

 

发现杰森留在他手机里的游戏记录是个意外,他很久没打开过那个游戏了,一个因为过分无聊才会下载的怀旧飙车游戏,只玩了一两次就被遗忘掉。等到这次的风波终于平定下来,拒绝了母亲让他去刺客联盟的邀请,达米安终于空闲下来,甚至过分空闲了。暂时不需要夜巡,上学对他而言太简单,于是这游戏引起了他的兴趣。达米安发现在他前面始终有一辆半透明的红色跑车,开始他没放在心上,以为是设计者故意为之,直到他得知这类游戏的早古设定会把最高记录变成一台幽灵车跑在玩家前面。

 

那台红色的跑车属于杰森陶德,玩家姓名那一栏的J.T就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烫伤了他的眼睛。

 

他想起来为什么自己的手机里会有杰森的记录了,因为他在某次跟父亲吵架之后跑到了杰森的安全屋,在那里赖了一个星期。他因为死亡短暂的患上了对黑暗环境的PTSD,没有跟任何人说,在一次夜巡中他被突然断电带来的黑暗吓坏了,他毁掉了任务。父亲气愤于他的隐瞒,而他坚持认为父亲的愤怒有一部分来源于对他恐惧的嫌弃,于是他跑去找了那个可能理解自己的人。当然如果那时候他就知道父亲为了复活他把杰森骗到死去的地方,打死他他也不会去的。

 

然而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肆无忌惮的跟这个唯一理解自己的兄弟抱怨死亡的可怕,抱怨黑暗中他的压抑和窒息。杰森只是冲了杯热可可,一边听他说话,一边慢慢的小口小口的喝着。在他终于停下来之后,杰森说,“害怕一种东西没什么好奇怪的,哪怕是布鲁斯也会受到稻草人恐怖毒素的影响,所以连他都有害怕的东西。清楚的知道自己怕什么的好处是你可以提前准备,以防某一天真的因为自己的恐惧而送命。PTSD尽管很难摆脱,但说真的,你的精神是可以耐受它的,只要你敢于直面它。次数越多耐受性也好。”他就好像是凭空掏出来一跟撬棍,挥舞着比划了两下,神情平静而淡然,完全看不出是曾经被达米安用撬棍吓得红头罩都掉了的那个杰森。

 

但杰森还是拒绝达米安在他的安全屋里练习直面恐惧,因为他刚把这间安全屋装修好。他们窝在一起打了一个星期的游戏,最强王者杰森已经玩腻了自己所有的游戏,因此在达米安忙着破他记录时他盯上了达米安的手机。

 

达米安盯着那辆红色跑车,这是他第一千三百二十六次尝试,他终于在还剩一百米的时候超过了它。

 

然后他在终点前把车停下,看着幽灵跑车穿过他冲过终点线。

 

你是幽灵我让着你喽。但说真的陶德,这叫胜之不武。

 

 

6.提姆-夹克、香烟和打火机

 

“Does love wear out?” said Small,

“does it break or bend?

Can you fix it, stick it, does it mend?”

“Oh help,” said Large, “I’m not that clever.

I just know I’ll love you for ever.”

 

谁都知道德雷克先生的身上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皮革的气味,混杂着淡淡的烟味,而且他总是随身带着打火机和香烟。但他既不抽烟,也很少穿除了皮带之外的皮制品。大家都猜测他有个喜欢抽烟的朋克风男友或者女友,但狗仔们跟了他很久都一无所获。

 

提姆打开衣柜,里面只有一个衣架,挂着杰森的夹克和他的衬衣。在换衣服之前他总喜欢抱着夹克仔细嗅嗅,检查上面的烟草味有没有完全消散。如果有,他就会穿上它,去布鲁斯的蝙蝠机里抽上一支烟,尽管会因为被呛得直咳嗽而被刚刚那个问他借打火机的红脑袋嘲笑。

 

但他想念那个丝绒一样柔软的声音。

 

 

7.布鲁斯-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Small said,

“But what about when we’re dead and gone?

would you love me then? does love go on?”

Large held Small snug as they looked out at the night,

at the moon in the dark, and the stars shining bright.

“Small, look at the stars—how they shine and glow,

but some of those stars died a long time ago.”

“Still they shine in the evening skies.”

“Love, like starlight, never dies.”

 

杰森第一次去世时他拒绝去祭奠,但这次他却周周带着鲜花而来,企图目睹奇迹的发生。但哪怕他是蝙蝠侠,上天也不会连续眷顾他两次。一日又一日的,他矗立在这座大型的坟墓边上,看过朝阳看夕阳,送走一批又一批自发的祭奠者——正义联盟没有向公众隐瞒红头罩自愿留在哥谭进行最后的搜救的消息,那些被他救助过的人们带着花束来探望自己的英雄。可笑的是,杰森活着的时候蝙蝠侠不肯放下他们之间的纷争,正义联盟也不肯放过这位挣扎在灰色地带的反英雄,但在他死了之后,蝙蝠侠却能放下手里的案子站在这里期待他再次返回人世,正义联盟也开始称赞他为人类作出的贡献。

 

布鲁斯看着那些带着花朵和礼品来的人,他们大部分都不富裕,穿着普通,花束多是乡野间常见的小雏菊,所谓的礼品更多是写满字的便签纸和烤好的苹果派。偶尔会有孩子成群结队的来,都瘦骨伶仃但眼睛明亮有神,跟他第一次见到的杰森很像,他们会坐在地上,向废墟讲述自己做了什么,从在课上拿了一个A+到在垃圾桶里捡到半个新鲜的苹果,得到A+的那个孩子骄傲的神情让他想起第一天上学的杰森。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会捡起那些便签纸看,大部分是摘抄的诗文或者歌词,也有一些人把自己的近况写在上面,比如告诉红头罩那个总是来收保护费的人渣病死了之类的小事。他从这些东西里拼凑出一个和自己印象里不太一样的杰森,一个可靠的守护者和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而不是一个总带着惶恐和冲动的孩子。是杰森成长的悄无声息,还是他根本没关注过这个孩子?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曾经那个躲在他披风后面的小罗宾已经展翅高飞,尽管飞的艰难又痛苦,但最终他成为了一只能够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雄鹰。尽管他错过了这个孩子几乎全部的成长,并因此怀疑他苛求他,尽管这个城市这个世界无数次的背叛他折磨他,他对他、对他们、对世人的爱没有任何改变,他的谢幕只是因为舞台的终结。

 

…………………………………………………………

爱如星光不熄的译文在这里https://【爱如星光不熄Love like star light never dies一美 - 百度文库】https://mr.baidu.com/c83t8p2?f=cp&u=08e0345b33fa4c7c 

杰森曾经是那个焦躁不安的small(阿福那一个故事)还需要被爱和不停的被告知你是被爱着的。但慢慢的他成长成large(芭芭拉斯蒂芬娜还有大米的故事)可以向外输出自己的爱了,并且可以冷静又坚定的告诉别人我爱你。至于可怜的提宝,至少他还有件夹克是吧……(别打我),提宝的放在倒数第二个是因为他跟杰森之间的爱一直存在而且坚定,提宝的爱让杰森相信爱是可以永存的,可惜两个人都没机会说出口。至于最后一段,并不是说布鲁斯对二少如何,题目就表明了二少已经长大到不在乎布鲁斯对他的评价了,他有着自己强大正确的价值观,不是那个怯懦的孩子了。真正如星光不熄的爱,是二少给予家人和哥谭甚至世界的爱,世间万般皆是苦,但这个爱是甜的。


没写卡珊是因为如果要写的话我只能想出一句话:你死时跟你活着时一样孤独。孤独就像是二少的绑定属性一样纠缠着他


p.s 写大家给杰森献花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场景,跟coco里面的那种很类似,当大家的花朵填满这个坑的时候,说不定就是一个美好的童话般的happy 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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